一见几人便下车行李,“公子,陆姑娘,太子殿下吩咐奴才将这白鹿王送到国公府。”

    这白鹿王确实稀奇,头上的鹿角比其他鹿繁杂些,看起来很是有灵气,但段行玙这会儿却没太多心思欣赏。

    “真可怜,它要一直被关在笼子里吗?”陆洺汐不忍道。

    “是啊,姑娘,要是不关着它就跑了啊,这鹿很灵活,又精得很。”车夫也是这段时间喂养灵鹿的人。

    陆洺汐看向陆洺昭,“哥,我们可以把它放了吗?”

    陆洺昭有些为难,“这是太子殿下赏的,放了恐怕不好,要是让其他人抓了也不一定会善待它,便好生养在府里吧。”

    自从那日比赛后,段行玙就再没见过谢时玦了,他没来上学,听邱宏铮说是跟着太子爷去赈灾了。

    段行玙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总想着,他应当要跟自己打声招呼再走的。

    还是,因为那日自己没有等他,他生气了?段行玙心里暗暗愧疚着。

    一连几天,段行玙在太学里总是心不在焉,最初几天大家还没发现什么,时间一长,连平常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蔡羽钧都发现他的怪异了。

    三味堂里,段行玙不紧不慢地吃着饭,却总是提不起精神,邱宏铮坐在他旁边,也不敢与他多说话,对面坐着的蔡羽钧终于忍不住了,“小玙,你究竟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段行玙抬起眼来,只是神情还是怏怏的,问完这话也不等蔡羽钧回答,又埋下了头。

    不知不觉半月已过,有些人突然闯入世界,又突然消失……

    好像,有点想他了。

    十一月十五,圆月高挂,段府梧桐院内一派热闹景象。

    露天的院子里,段行玙一身红袍,正招呼着大家。

    陆洺汐早早地就来了,在段行玙身侧,与他一起接待朋友。

    蔡羽钧和楼知昧是最早过来的,蔡羽钧一见到段行玙就很是兴奋,“小玙,你今日穿得真像新郎!好看极了!”

    “什么新郎?人家可是寿星公,可不得穿得喜庆点?”楼知昧笑道。

    段行玙摇摇头,并没有搭腔。

    “小玙,这是我送你的寿礼,南海的大珍珠一颗,特别好看!”蔡羽钧献宝似的送上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