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还没完，你的决定呢？怎么选？”项未冬问。方刚垂着头，叹一口气说：“算你厉害！我听你的就是。”
“好！”项未冬心满意足。
“第二步呢？”方刚问。
项未冬问：“你想离婚吗？”
“不想！”方刚说。
“为什么不想？难道是不想失去方婷这个出气筒，怕没有人供你踢打？”
方刚道：“你别污蔑人！我们两口子的事，你们闲人管不着！”
“那你为什么打她？难道你看不见她的辛苦？挣钱添补家用不说，她还为你生儿育女了，你的心怎么能那么狠？当初，你给她买那一碗面的温情都是骗人的伎俩吗？”
“你——谁告诉你的？”显然，话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项未冬反问：“难道你买面给她吃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方刚说：“当然不是！我没告诉过别人。是她到处乱说，这个女人，不打就是不听话！”
项未冬道：“方婷珍藏着你们美好的记忆，与你不约而同地。你不要冤枉了她。听说你掉进了河里住进了医院，她着急了，这才跟苏律师说了往事。”
方刚恍然，说：“你满口苏律师苏律师！还嘴硬说不是替她求情！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项未冬继续该进行的话题，说：“苏律师是在帮你呀，她猜你不会见她，更不会听她说句公道话，所以让我来转达。方婷还念着你的好，她满心期待着你能变回从前那个知她冷暖的男人，所以她才甘愿一直忍着你的打骂。”
方刚“哼”了一声。
项未冬道：“你是做生意折了本，但是你不能拿不如意做一辈子的挡箭牌。难道你就不想重整旗鼓，难道你就愿意被人一再地看低？”
方刚的头埋进了双臂，他既羞惭又气愤。
“听说你是做柿子生意的，现在正是柿子的成熟期，恰是东山再起的时候。”项未冬道。
“不做！”一提到柿子，方刚的脑袋就像迸裂的柿子。那年，一箱箱的柿子滞销，全烂在了院子里。直到此刻，一进到家里的院子，他还能闻到柿子腐烂掉的臭味。重做柿子生意？他方刚想都没想过！
项未冬是从刘伟那里做足了功课而来，自然知道方刚对柿子的忌讳。他对症下药，说：“眼下各村都在采摘柿子，你有收购的经验，要想有资金启动做别的生意，我看必然得从倒卖柿子入手。”
“我说了！我不做！我不做！别跟我提柿子这两个字！”方刚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