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从医院出来,初冬的冷风激得他一哆嗦。

    他忽然很想蒋明卓。他想念一双在冬日里也依然温热的手;想念他用低醇的声音在他耳边哄,就为了叫他乖乖穿上秋裤;想念他清晨里,带着剃须水的吻。

    可现在,蒋明卓连看都懒得看他...沈知夏心灰意冷地回到家,家里清清冷冷,像是没有人。

    “蒋明卓?”沈知夏习惯性地叫着蒋明卓,仿佛下一秒,蒋明卓就会走过来,严严实实地将他抱住。

    沈知夏丧到了极点,当他走进卧室,看见摊开在地上的行李箱时,丧气顿时转化为了怒火。

    “你什么意思?”他抱着胳膊堵在门口,眼里的怒火像是要烧穿那人。

    蒋明卓背对着他,一言不发地将衬衣折好,放进行李箱。

    “蒋明卓...”沈知夏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颤抖起来,“你说话。”

    像是忽然想起忘带了某样东西,蒋明卓皱了皱眉头,转身想去书房。

    沈知夏就是在这时爆发了。他一脚踹翻了刺眼的行李箱,连带着房间里所有可以摔碎的,全砸了。

    “我让你走!”沈知夏像只恶犬,将目之所及的东西全毁了个干净,“蒋明卓你他妈敢走一个试试!”

    他推搡着蒋明卓,将人按在了床上。

    沈知夏眼底蓄满了眼泪,眼神却凶得像是能杀人。他喘着粗气,身体因为发怒而微微颤抖。

    “沈知夏,你别逼我。”

    沈知夏笑了,眼泪顺着上翘的嘴角滑落。

    他说:“我就逼你了,怎么了?”

    蒋明卓撑起身,拽着沈知夏的领子将他推开。

    沈知夏疯了一样,发狠地跟他较劲。两个人像仇人一样互相推搡着,纠缠在一起。

    就在沈知夏那双手快折得脱臼时,蒋明卓忽地松开了他。

    沈知夏眼泪掉得很凶,嘴角的弧度却又往上扬了扬。

    “你还是舍不得的,对吧。”沈知夏抱着蒋明卓的腰,偏执地占据着他的视线,“有本事你就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