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因为这个不太合适的话题安静了几秒,龚叁日常打圆场,跟蒋听皓说:“或许真的能动心也说不准。”

    蒋听皓闻言偏头看他,眨巴了下眼睛,用嘴型说:“我装的。”

    龚叁乐了,也用嘴型问:“怎么回事儿?”

    蒋听皓在音乐声的掩饰下小声说:“我就是想试试他是不是玩真的,我连他那相好的面儿都没见过,判断不准。结果这狗男人果然不负众望。”

    龚叁也跟着小声分析,摸着下巴:“我看也不像真的。能让尹爷塌下心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蒋听皓没说话。

    一群人连喝带唱的闹到后半夜,尹楼不唱不玩儿,干喝,到最后胃开始丝丝地疼。

    临走的时候龚叁扶着喝成软面条的蒋听皓,站他车旁边问他:“还行吗?”

    尹楼点着烟,光看脸什么都看不出来,他说:“没事,叫代驾了。”

    “我是说你胃,”龚叁跟那帮喝的人事不省的狐朋狗友点了个头算拜拜了,转身又问他,“喝这么多,疼没疼?”

    刚才屋里一群人,就尹楼喝的最多,一杯一杯停不下来,一辈子没喝过酒似的。

    以前胃好好的,就是这么喝坏的。

    看着特别靠谱的人,一到有关自己的事就什么分寸都没有,干什么都奔着早死早超生去。

    这也是他们都希望尹楼能安稳下来的原因,都希望能有个人控制住他,让他有个牵挂,至少别这么作践自己。

    尹楼翻着手机,说:“不疼,带他回去吧,我也走了。”

    都这么说了,龚叁也没办法再问了,只能说了句:“到家来个消息。”

    尹楼点头:“嗯。”

    龚叁好奇他手机上有什么,看得这么入神,但他不是蒋听皓,好奇归好奇,什么也没问就走了。

    可能是公司的事。

    周围没人了,尹楼才按了按胃,一抽一抽的,疼得他皱眉。

    微信上还停着越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