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诶——”丁一楠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过来,肩膀撞了撞呆若木鸡的明皙,“好会噢——”

    明皙的脸快红到耳朵根了,垂着脑袋简直恨不能把自己藏进明寐怀里;丁瑾瑜也不比他好多少,尴尬地愣在原地,疑惑地偏头盯着丁一楠。

    “不懂啊?”全场最自然的就是丁一楠了,不止不尴尬,甚至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看向秦语汐的方向,“问你语汐姐,她穿过!”

    丁一楠大大咧咧惯了,倒是一旁体贴的秦语汐看出了男孩子间的尴尬,伸手轻轻拽了拽丁一楠的衣角,阻止她继续胡闹下去。

    “别愣着了,等会台上的人下来,咱们该挡路了。”

    听到她的声音,一直躲在明皙怀里的明寐立刻伸手往声音的方向抓,她顺手接过小丫头,软声哄着:“妹妹不是还有礼物要送给茉莉哥哥吗?”

    她抱着明寐往下场的方向走,怀里的孩子一脸认真地举高手中的花球。

    “茉莉哥哥?在哪儿呢?”

    连称呼都安排上了,看来不是一般的熟……

    丁瑾瑜无奈地想着,可明寐一口一个“茉莉哥哥”,他也只好跟上。

    丁一楠看着两人走开,拍了把愣在原地的明皙,“走啊——”

    “楠姐……”明皙脚步没动,只抬头盯着丁瑾瑜的背影,脸还是很烫,“他……”

    “厉害吧?”丁一楠还是一脸骄傲,“对小鱼儿来说,这只是小场面!”

    “他四岁练琴,九岁离开攀阳市之前就考了音协的小提琴业余十级证书。”她也回头看向丁瑾瑜和秦语汐的方向,“以前爷爷奶奶就常说,我们家出了个天才。”

    “我小时候没有特长,成绩又差,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还吃了好一阵醋。”

    离开攀阳市的第一年,丁瑾瑜借住的亲戚家正好离上海音乐学院附小不远,他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进附小念书;可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他的省音协的十级证书还不够进一个小学。

    “后来他又参加了上海音乐学院的评级考试,具体咋评的我也不懂。”丁一楠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一点点严肃起来,“我只知道有那个证书是附小的敲门砖,把好多孩子都拦在了外面——”

    “可小鱼儿不到一年就考出来了。”

    可丁瑾瑜还是没能如愿进入上海音乐学院附小。

    “那家亲戚生了双胞胎,没空管他……”丁一楠说着摇了摇头,“就给他送去了昆山的一个亲戚家。”

    那时的丁一楠还不知道昆山已经不属于上海市管辖了,她只记得当她打电话问丁瑾瑜为什么不去附小念书的时候,十岁的丁瑾瑜带着点尚未完全褪去的童声,只倔强地回了她一串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