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

    宋瑶说话时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虞富国则是比往常更坚毅,一手搭在女儿的手背上,“月月,别怕,爸妈都在呢。”

    看着外祖父母一前一后安抚着敛月,沈攸寒稍稍放心些,她踮起脚尖,想透过玻璃窗见到敛月的身影,一把带上门的父亲拽着她头也不回地继而往前走。

    沈攸寒没有问。

    在气死人不偿命这件事上,她有完全的把握信任虞敛月。尽管沈恪之没有多说一句,可狂压着的厉色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沈攸寒好心开了一瓶医院只有的农夫山泉,“爸爸,喝水。”

    “别说话。”

    每一次看到沈攸寒,他竟然就会想起她,当她轻松告别、拥抱新生活以及数不清男人的怀抱时,他几乎快要发疯了。

    虞敛月在过道上接了个电话。

    她面色沉重地回到病房。

    “月月,怎么了?”

    虽然在债务危机这件事上,所有的风险早就规避了,但谁能保证沈恪之不出别的幺蛾子,虞敛月早就心知肚明了。

    “没事儿。”

    宋瑶坚持道,“月月你说。”

    “我们的工厂,正在被查处,”虞敛月干脆利落地换上了工作鞋,她言简意赅地阐述道,“有人举报说,我们设计服装贸易侵权,sunru的设计方案和另一家美国公司有重合,他们没买版权。我虽然和当地另一家大工厂签了转移合同,但我们工厂是法人,在特殊事件上要承担连带责任。”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连毁自己旗下的服贸公司都可以做出来,还有什么是丧心病狂的男人做不到的。

    宋瑶女士只想着尽快脱手逃离,“敛月,要不就算了,我们工厂也不要了。”

    可冥冥之中,要整你的人大概都能料想到你的每一步,何谈“逃避就能解决”呢?虞敛月振作精神,语气并不怯弱道,“他欺人太甚了。”

    “尤美,借我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