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他的职位。”言涣淡声道，“你既然瞒得了我，当年五寂山的事，知情者想必也没有几个，对外说是外出公办，那现在他回来，一切也和之前一样。”
“那他藏匿恶鬼的事怎么算？”
“他归鬼城管，藏匿恶鬼理应受罚，这点我不为难你。”
听他这么说，洛弈还稍微讶异，毕竟这不像他的作风。
“难得，你言涣还有把鬼城规矩放在眼里的一天。”
言涣笑了一下说：“怎么听着你还不乐意了，要不干脆不罚了，皆大欢喜。”
洛弈：“……滚。”
见好就收，言涣站直了身子，道：“受罚可以，但这罪罚我替他受了，你想好了让白沨带个话，我去领罚。”
这下不只是洛弈，连谪秚也看过来了，不过他只看了一眼，就又将视线投向了别处。
回去，慢慢算。
“你认真的？”洛弈问。
言涣反问：“我就这么没有可信度，说句话都像玩笑？”
洛弈深深地看了他几眼，终究松了口，摆手道：“带着你的鬼，快滚。”
知道当年闯进五寂山的鬼是谢辞的没几个，现在谢辞回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更何况言涣也替他领了罚，算是维护了鬼城的规矩，给他这个鬼城之主留了面子，于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真要打起来，双方都要受损，得不偿失。
言涣拉住谪秚的手，刚要转身，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洛弈道：“对了，有句话留着也让你放个心，你那位置——”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和他都不怎么稀罕，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怕摔下来。”
刚从主楼出来，谪秚就抽回了手，一言不发地走在言涣前面，言涣在后面低笑出声，谪秚就回头看他：“你还笑得出来。”
“怎么笑不出来，你担心我，我高兴。”
“哼。”谪秚轻哼一声，又迈开了脚。
言涣追上去，半哄道：“我错了。”
“少来这套。”谪秚跟他并肩走着，“料定了我不拦你，提前不说，现在才说是么？担了罪责你很高兴？”
言涣：“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