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菱然一愣，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相着亲突然聊起生意来了，她扯了扯嘴角，有些勉强道：“这种事情，纪总不应该派人和校方联系吗？我只是一个学生而已。”
纪衍嘴角含笑：“就是需要学生去做。毕竟岱岳的目标太大了，校方难免会担心我们别有用心。如果带上官方色彩，校方肯定也会插手的，这不是我所想要看到的。岱岳可以为参与展览交流的学生提供部分资金和原料支持，你们所做的成品也不需要冠上岱岳的名字，岱岳只是顾小姐拉的赞助而已。”
顾菱然听到这条件，心中不可避免火热了一下，似乎能看到因此而在学生中受到追捧的自己。但看到纪衍笑眯眯的模样，她又强行冷静下来：“可岱岳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你们也不是慈善组织吧。”
“就当我心仪顾小姐不好吗？”纪衍微笑。
这么优秀的男人说心仪自己，说不高兴是假的，可当顾菱然看到对方那双澄澈干净，剔透如浅色琉璃的眼眸，这份刚刚燃起的心又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冷水。
这个男人口中将人夸得天花乱坠，但他从来不掩饰自己没有动心的事实，甚至刻意表现出来，想要装傻都骗不过自己。
夸人是礼貌，他没有和自己过一辈子的想法，也不想骗自己。
顾菱然苦笑一声：“纪总没必要逗我开心吧。”
纪衍眉眼弯了弯：“这个展览我并不打算只办一届，而是希望它能在学生之间举办下去，岱岳可以一直做赞助商，我们需要的，只是代代积累下来，这些来自各个国家的优秀设计师对于岱岳、甚至对华夏的好感。第一届没有人愿意来岱岳也没关系，一届届影响下去，总会有人看上人傻钱多的岱岳，不是吗？”
顾菱然一怔。
后面的晚餐到底吃了啥顾菱然已经没有记忆了，她只是呆呆地听着纪衍的规划，等到相亲结束，她被纪衍送出来，被冷风一吹，才发现手上多了一份自己签字的计划书。
见状，她不由得苦笑，看着纪衍面色复杂道：“纪总，我可算是知道您这么优异的条件，为什么还能轮得到我来跟您相亲了。”
这男人，简直没有心，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赚钱。
怕是把每一任相亲者的利用价值都榨出来了，难怪那些真正的豪门一个两个都没动静，原来不是没有动过联姻的心思，而是被薅羊毛薅怕了啊！
最关键的是，明明知道对方故意利用你，但是看着他的企划能带来的巨额利润，还是要笑脸相迎，硬生生将相亲变成协商。
纪衍微微一笑，就将这话视为对自己的夸奖了。
看着顾菱然被家里来接她的人送上车，纪衍这才转身，正欲离去，却冷不丁感到一阵阴风拂过，寒凉透骨。
“老板？”见他突然顿住不动了，身旁的徐助理顿时有些紧张的看过来。
纪衍微顿，然后摇了摇头：“无事。安排人去和顾菱然交接一下工作，她一个小姑娘，玩不转的。”
“是。”
相亲理所当然又失败了，在得到顾菱然说自己配不上他的消息后，纪衍又被姜女士念叨了半个多小时，姜女士才在他提醒一句再不睡就要有黑眼圈后有些意犹未尽的挂断了电话。